阳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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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太♀】《谁的公主》(某人的点文,end)

⊙中太♀注意,只是摸了个鱼而已并没有肉

⊙我也是第一次写这种性转肯定OOC出天际,包括特典2/剧场版/等一些因性别原因造成的剧情修正,就当个IF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中也突然这么【苏】x这几天都在咸鱼是因为在犯滚爷病(土下座)

⊙手癌有注意

————————

 

谁的公主?

 

 

太宰治子是个怎样的女孩子?中原中也从15岁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中也那时候还是「羊之王」,接触到的异性只有组织里等他凯旋而归的小鬼。他就像个大哥哥,回应着那些视他为守护者的同伴的期望。就在他以为看到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未来道路极限的时候,他遇到了和黑手党的人一起行动的太宰治子。

一年后中也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中了森鸥外的计——当时他看到太宰全身裹着破破烂烂的绷带,头发也乱蓬蓬的,走在几个穿着黑大衣戴黑墨镜的男人最前面,撅着没有血色的嘴唇,一脸的不情愿。在屋顶上埋伏的中也在一秒之内就脑补好了一出“黑手党绑架无辜少女带路做人质”的大戏,就连太宰是怎么被跟在她后面的中年男子摁在地上弄乱了头发的情景都想象得无比详细。下一秒他就一蹬脚下的砖瓦,如流星划过天际般降落在了太宰面前,用异能击飞了那些不顺眼的男人,一把拉住太宰的手腕想带她逃离。

再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中招了。

被森鸥外关在特殊的拘束装置里的时候,中也仍然难以置信,看着站在面前的太宰他也依旧用想要安抚对方的自信的语气询问太宰是不是被那个男人逼迫的。

 

“不要紧,我会带你逃出去的。”被控制住的中也毫无威信地说道。然后森鸥外拍着手从太宰背后的黑暗里现身,摇着头,也难以置信地笑着说:“没想到美人计真的这么好用。”太宰冲他略微失望地笑,中也从这个笑意中嗅到了陌生的香气。

 

中也后来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很明显他被森鸥外引导了思考方向。他本该反思自己见识太少,一时自信和正义感爆棚冲昏了头脑,却纠结起了太宰治子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子,能让他如此大意地中了美人计。

首先他并不认为太宰算个“美人”,就算太宰是全黑手党男人大半夜满足性幻想的对象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太宰在他眼中算“美”。一旦承认了,他用脚趾想也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相比流言蜚语,中也更情愿每天跟森鸥外和红叶大姐解释一万遍太宰到底哪里让人恶心。

“中也还是个天真的男孩子呢。”红叶大姐会这么说,“背地里说一个女孩的坏话可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

森鸥外会这么说:“每位女性都是公主哦。中也不想当王子吗?”

那么太宰治子是公主吗?

她有魔法的长发吗?——还真是长发,看上去十分无害,除开着非异能摸上去。

她有魔法的双手吗?——有,被她摸过的男人都倒下了。

她会和小动物说话吗?——“中也你简直就是条蛞蝓!”……勉强算吧。

中过毒吗?——不需要别人动手,她自己也会给自己下毒。

被诅咒过吗?——诅咒了!没有什么用啊!——“中也我怎么还没死成啊!”

被绑架过吗?——别说了……

有过真爱之吻吗?——这……我怎么知道!

有恋父情节吗?——没听过她说起自己的娘,但是森鸥外和她看上去总是奇奇怪怪的!

人们是不是都认为她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帮她解决的?——…………巧了,那人还是我。

 

好吧,她真是个公主。

妥妥的。

 

可能公主和普通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港口黑手党的两位“公主”都不好伺候。爱丽丝有首领全天宠着,每次中也去首领办公室都能见到穿着不同样式的洋裙,带着不同颜色的蝴蝶结。他也和某些门卫或者下属人员一样,在办公室门口听到爱丽丝和首领针对蛋糕和服装的问题进行的争执。他从没从太宰嘴边听过这些充满甜腻味道的词语,忽略掉年龄和成长环境的问题,中也甚至根本无法把这些乖巧可爱的词语和太宰结合到一起。同样是在黑暗中生长的花朵,太宰和红叶姐也完全不一样。太宰治子像是过分吸取了被污染的养分,不断从周围的环境里汲取爱的养分,最后却成了一朵充满爱的毒的罂粟。

“治子一定被首领教了些什么。”红叶大姐曾经皱着眉头遗憾地说过,“那个时候我没有争取到她的抚养权,她被首领那个变态坚持留在身边了。”

 

太宰治子是公主的话,又是哪种公主呢?一定是童话故事里内心丑恶的反派公主吧。

那时候中也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红叶教导:“中也君要多关照自己的搭档哦。”中也是个听话的孩子,从此他便对太宰多留了个心眼。

第一次是把一个人的她从酒吧里救了出来。中也暗中跟着拒绝自己陪伴的太宰,坐在角落里警惕着用异样眼神看着她的男人们。太宰虽然对打扮自己这件事并不在意——中也敢打赌她起床也绝对不会照镜子,可能连头发也不会好好梳,但该发育的时候她倒是潜力爆发。酒吧那次他点了杯酒味果汁,看着太宰的一举一动。周围的人起初顾虑到上下级的关系只是盯着她看,并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太宰突然很不开心地宣布她今天没有人陪的时候,那些早就忍不住的男性们才争先恐后地蹭了过去。太宰一撩头发露出的自暴自弃的表情被淹没后,中也的不安感终于和玻璃杯里的果汁一样被他打翻了。

“我就晚到了一分钟你就按耐不住了吗?”

他踹翻了一个桌子装作生气地瞪着混乱的发源地,扯着嗓子宣布自己的存在。酒吧里安静了两秒钟,不安分的部下们夹着尾巴纷纷推开,嘴里嘀咕着“是那个中原”。中也皱着眉头走到同样不快的太宰面前。太宰趴在桌边,一只手撑着被绷带包住的半张脸,轻声地打了个不满的酒嗝。

“为什么中也会在这里?”她把眼神撇开,扫兴地趴在桌子上。

中也本来想说自己是红叶大姐派来盯着的,然而被太宰根本没把他放眼里的态度激得脱口而出:“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

接着他看到太宰的脸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通红无比,可能是被他气得,他叹了口气想。中也看了眼天花板,感受着所有在场男性部下嫉妒又恐惧的视线,沐浴着别的女性部下他那时还无法解读的像毒针一样的目光,他至少知道自己搞砸了什么。他不会成为攻击的对象,但事后太宰一定会,在中也不在场的时候,比如他出场的前一会儿那样,太宰一定会被拐着弯欺负吧。女性真是麻烦,中也无可奈何地想,即使太宰其实根本不在意后续的影响,他也非常过意不去。中也咬着舌头回忆着红叶大姐对他的教导:要对太宰这种女孩子温柔一点。然后他伸手使劲揉了揉太宰的头发,把她揉到发出猫一样的撒娇声后,对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他莫名的火大。

中也背着这个麻烦的家伙离场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还好太宰不是个男孩子。不然他一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他往死里踹。

“我可是港黑的第一公主!中也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要回去汇报森先生,说中也越权管我的私生活!”路途中太宰发起酒疯敲打着中也的脑袋叫道。太宰比他高一个头,与其说背着太宰不如说是中也举着一只大型长毛猫。考虑到太宰软绵绵的胸/部此时正充当着靠垫蹭着自己的后颈,中也突然不想跟太宰计较了,任这个家伙挠自己的头,在太宰扫兴不动弹的时候吩咐她拿好自己的帽子。

“你是公主的话,那我是什么?”觉得今天的太宰比平时还有趣的中也冷不丁地接话。

太宰大梦初醒一样冷漠地回道:“你不是做了我几个月的狗吗?”

“原来如此,那你就是个骑着狗的公主了。”

“当我的坐骑你应该感到荣幸,我可以考虑不向森先生告状。”

“我可是在救你啊,我的公主大人。”

“中也在救我?我为什么需要你救?”太宰抱紧了中也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挑衅道,甜甜的声音和混着酒精的热气让中也耳根都颤抖了起来。

“我不需要任何人救我!不然我就死不成!我最讨厌中也了!”

中也在十字路口的路灯下突然停下脚,太宰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要被他扔出去便更抱紧了他的脖子。中也满意地看着他的公主慌乱的反应,勾起嘴角嘲讽地、压低声音地说:“太宰,你还真不是个可爱的女人。”

 

太宰比他见过的同龄女孩子都要早熟,明明看上去营养不良,15岁的时候已经长成了前凸后翘的,最吸引异性的身材。中也经常在任务前去太宰房间抓人,对懒洋洋的太宰慢吞吞地缠绷带的背影屡见不鲜,时间紧迫的时候他会烦躁地进去帮她解决,太宰也不介意中也就这么直接触碰自己的皮肤,每次中也都会变着花样讽刺她对自己的身体毫无警戒,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中也会帮她把误被缠进去的头发从绷带里理出来,缠地太紧或者太松的位置会重新包扎一次。有时候太宰不开心会特意什么都不做等着中也上门来服务,反正他一个人没办法完成任务,中也也每次乖乖忍气把她“打扮”满意了再谈工作。

 

“这些伤口都已经不用缠绷带了吧?”中也盯着伸到自己鼻子下的白胳膊说道,上个星期的刀伤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了一条白白的伤痕。

“伤疤还没消失呢,不行。”太宰执拗地又伸了伸胳膊,嘟着嘴任性地盯着中也。

“右眼不用可以捐给要用的人,太宰。”

你的眼睛,很多人都想要得到吧。可以卖个好价钱。

“中也不帮忙的话我就自己动手了。”太宰收回手扫兴地自己忙活了起来,“反正中也也一定算好了时间提前来了我的寝室吧?”

“你还是放着别动,我来我来……”中也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太宰,站到他面前帮忙。

中也问:“就算是疤痕也不用缠这么多绷带吧?你想掩饰些什么吗?”太宰不是那种会注重自己外表的人,她知道自己不用特意打扮也能展现出她的气质。

太宰在他耳边有目地轻笑了一声,她用另一只手捂着中也的手腕说:“我还以为中也永远都不会问呢。”

中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太宰低着头不让中也看到她的表情说:“为了把中也留在我身边,为了让中也只能做我的搭档。如果我强大到了不需要中也保护也能好好完成任务,中也一定会被调去守护别人吧?黑手党是个追求效益的组织,我才不要这样的事发生。”

 

“我不把绷带缠得多一点,就没办法把中也绑在我身边了。”太宰最后这么说道。

当晚中也做了一个梦,梦里太宰被一条龙吞噬了,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救她。他站在云层之上,咋了咋舌。他对着嘶吼的恶龙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不知道太宰是否具有被恶龙抢走等着王子来救的资格,但是他十分清楚梦境里的自己的感受——我把她保护到现在可不是为了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的。

或许总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喜欢她这样爱好自杀的病态公主的王子吧,中也知道他真心期盼那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如果真的有,那他现在就是一另条亮出獠牙的龙,想要从他手里带走太宰的话,就用抢的吧。

 

森鸥外的疑问出现在了梦境的结尾。

“那么中也,不打算当王子吗?”

我对太宰来说根本不是王子吧。她自杀的时候一次都没想让我去救过。

坐在清晨洒遍全身失衡般讽刺的紫外线中*,中也咬着嘴唇烦躁地下了结论。

 

16岁的中原中也百无聊赖地坐在森鸥外的首领办公桌上,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打发掉执行任务前的时间,也想不出缓解自己尴尬存在的办法。上个月才买到的限量西装帽被他捏在手里,变成了一把价格昂贵的扇子。尽管森鸥外的办公室常年保持在适合喝下午茶的舒适温度,中也也不由自主地一边用帽子充当扇子,另一只手拉扯着衣领给胸口的皮肤送去微弱的凉风。

 

今晚的任务是参加一个商业聚会,顺便还要潜入商会头目的办公室摸点黑料当做今后合作项目的把柄。中也干咳了几声瞥了一眼被首领、爱丽丝和红叶大姐围在一起的自己的搭档,那边实在太吵了,他无法屏蔽红叶大姐和爱丽丝几次提到中也的名字的声音。

“中也哥哥会觉得这个好看吗?”爱丽丝拿着亮晶晶的饰品围着太宰转了一圈,看到太宰露出为难的表情后把它向身后一丢又垫着脚去寻找下一个。

 

他和太宰搭档已经过了一年,敏感的青春期少年很容易从大人充满慈爱的眼光中感受到一些隐藏着的意图。他清楚地知道这次全员在场当着他的面精心打扮太宰是几个意思。大人喜欢试探孩子们的想法并且加以引导。中也屏着呼吸,他有自己的想法。

 

“中也君表现得太冷淡了,你只是远远地坐在那边我们怎么知道你什么口味?”发现了中也质疑的目光的红叶抬头说道。她一转身,他的搭档,太宰治子终于从宽大的和服袖子后向他期待地瞟了一眼,一并出现在中也眼中的还有太宰平时不会漏出的皙白脖颈和锁骨,爱丽丝挑选的一根银色的锁骨链反射着点点星光。

 

“太宰只是当我的女伴而已,没必要像要把她嫁出去一样打扮……方便任务就行,又不是什么特殊活动。”他的眉毛抽动了一下说道。中也重新把帽子扣回脑袋上,压低帽檐努力遮住视线。在众人沉默的目光中他又加了一句:“绷带太多了的话,其它老板会觉得我有家暴行为吧?”

太宰尖锐的嘲笑声立刻传了过来:“少意/淫了,谁家暴谁还说不定呢。那些老板很喜欢听这种话吧,到时候如果被问到就这么说。”

“嘁……”中也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随即露出了难以控制的惊讶表情说,“你,稍微打扮一下还是能看得过去嘛,太宰。”

这是句任何女生听了都会生气的话,中也一想到对方是太宰就够不上失礼,便做好了和她吵嘴或者随便说点什么哄人的话的准备。结果太宰只是不服输地抱起了胳膊,红叶给她戴上了一条从右手无名指戒指延伸到手腕的银质手链亮闪闪的。太宰从红叶的身后走出来,向着相反的方向,在一面落地镜的面前停下,提着拖地的黑裙子转了一圈。中也俯下身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背,太宰完全没有理会中也,自顾自地整理着被稍微搭理得整齐了许多的头发,拨开耳发欣赏耳钉上的图案。

森鸥外一言不发地看着太宰被头发遮住的、若隐若现的蝴蝶骨微笑着,看上去像个巴不得家里的小妖精嫁出去的老父亲。知道首领口味的中也顺着视线看过去,太宰的肩部随着她的动作抖动着,像刚破蛹而出的蝴蝶一样,停在阳光下晒干翅膀准备第一次飞翔,一股难以形用的异样感像是被直接注射到心脏里一般直接霸占了他全部的神经。他要领着这个家伙在二十来个人面前展示一遍,到底该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做这件事呢?

 

——“中原先生和这位小姐是……?”

那些圆滑的大人一定会这么问,他该怎么回答才能即在不闹绯闻的同时取悦到那些油腻的大人呢?

——搭档?

——朋友?

——秘密。

就这么回答。

 

“太糟糕了……”中也盘腿坐在桌上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耳边传来太宰的高跟鞋底加速向自己走来的“哒、哒、哒”声。太宰在他身边停下后故意将右脚鞋跟重重磕在地板上,不远处的森鸥外发出了心痛自己地板的声音。

“中也~。”太宰俯下身用撒娇的嗓音叫道他的名字。中也下意识皱着眉头躲开了她的脸,不巧瞥见了太宰的胸口。红叶大姐一定是故意选的低领口,方便太宰用特殊的方法转移那些男人的注意力,中也盯着太宰锁骨下方露出的一截疤痕想着,他可不想卷进糟糕的场景。

“干嘛凑这么近……”中也用手指戳着太宰的眉心把她推出自己的肩膀。太宰嘴角微微上扬地说:“中也原来也会害羞啊?在害羞什么,我吗?”太宰指着自己的脸,眼睛闪着光。

“嘁……看着你这样子,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想象了。真让人不爽。”中也从桌子上跳下来,侧身闪开太宰伸出来抓他肩膀的首。太宰有些恼火地撅着嘴,嘴唇像是要滴出血来。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工作……?”中也把帽子扣在头上发着牢骚。

 

他想象着太宰利用她熟悉的手段灌醉目标,然而却……不对,他不用担心这个,这也是太宰计划的一部分。他只需要像往常那样在恰当的时间冲进去制止就行了,他想象着太宰讨好他个根本看不上眼的男人的样子,她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去勾引,就算知道这些都是陷阱,中也也很不舒服。

 

太宰露出了有些受伤的表情,她坚持摆出游刃有余的架子说:“我知道中也在想什么,你在想该如何面对最糟糕的情况吧?”太宰扶了扶别在头发上的蝴蝶结转过身。

“老实说我很开心哦。我向你保证这次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种场面中也是不会见到的,我在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女性的自觉啊?”

“我就是因为认为你没有我才会担心……你知道的话最好了。”中也敷衍地回应着。直接说出了“担心”一词的中也咬了咬嘴唇,太宰灵敏的耳朵一定听到了,即使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并不是想要担心这个家伙,是这个家伙的所作所为太让人放不下心了。中也想好了辩解词,并且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极力否定着。

她根本不需要我的担心,是我自己主动做出的选择,这个家伙只是把我的心情当做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在太宰的心中“我”到底是什么?有必要把可有可无的“我”绑在她身边吗?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中也君,我们男人这个时候还是回避一下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森鸥外突然打破了他的思绪,“让中也在旁边待着真的太为难各位女士了。”

“林太郎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还在摆弄饰品的爱丽丝直接冲出衣柜一把推在森鸥外的腹部上,又踢了他的腿肚子一脚。

“从刚刚开始就在暗中观察的大叔我最讨厌了!”爱丽丝插着腰说,像极了被坏姐姐用蛋糕收买的小妹妹。中也记得她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是充满了相互较劲的气氛,两人像小孩子一样相互画着对方的丑态,女性难道是在互掐中加深感情的吗?

“居然被爱丽丝酱说成大叔我太伤心了!”森鸥外捂着脸挨着揍。

“首领不是自称只对十四岁以下的感兴趣吗?然而自己却全程一言不发地盯着我们看,真的是变态呢。”红叶捂着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太宰也听着起了兴致,加入了驱赶首领的队伍中:“果然森先生把中也叫过来只是一个方便自己偷窥的障眼法吧。”

“因为今天太宰是主角所以我就好奇地过来看了看嘛,既然被拆穿了那中也我们走吧。”森鸥外可怜兮兮地望着中也。中也叹了口气:“没有问题。我也想出去透透气,要被香水熏晕了。”这和谐的气氛真令人不悦,黑手党最高层的人为了一个太宰玩儿起了过家家说出去会被灭口吧。这也是太宰的魔力的一部分,她没有自觉的就随意成了所有人视线的中心,处在中心的她谁也不爱。

中也行了个礼跟着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有计划的首领走出了办公室大门。中也转身关上厚重的大门,这事应该是门卫来做的,首领支开了门卫,中也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从森鸥外的背影里看到了魔王的微笑。女性们嬉戏的笑声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鸟儿一样飞不出来,首领办公室走廊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中也不习惯地开始耳鸣,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鬼怪贴在耳膜上低语。

“首领?”中也谨慎地询问道。

“我第一次见到太宰酱的时候她还是个叛逆的小女孩呢,穿着一件旧的洋装,一副一点也不怕我的吓人表情看着我。”森鸥外自顾自地说道,“全身湿乎乎的小女孩,生我打断她自杀的气,但我能看到隐藏在她外表下的恐惧,于是开了一个蟹肉罐头喂给她吃。太宰酱很乖巧地小口小口地吃下去了,然后又很警觉地问我是不是放了毒药。真可惜她已经过了我狩猎的年龄了,现在更是长成漂亮的黑天鹅了呢,哎呀呀,为什么她就没有那种长不大的异能呢,把自己缩在最可爱最美的时刻,然后死去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吗?”

森鸥外像在做演讲一样抑扬顿挫地说着。中也插不上话也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只好忍耐地听着,一边加重了不安,一边琢磨着首领话语的含义。

“年轻的公主们总会出点岔子。”中也挤出一句话应付着。

森鸥外勾起了嘴角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中也不知所措的表情继续说道:“太宰酱会像哪位公主呢?被下毒的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呢?还是活在梦里的辛德瑞拉呢?中也怎么看?”

“问我吗?……我并不是喜欢看童话故事的人,首领。”

“随便说说看吧,中也。不用这么拘谨,我只是想知道中也君的真实感想。”

“那……太宰的话,海伦吧,引发特洛伊战争的那个。”

“哦?这个答案很惊喜啊,中也君。”森鸥外发出了“哼哼”地笑声,“原来如此,这很有趣,引发战争的绝世美人,真不知道是谁的罪恶呢。”

话题越来越奇怪了。接下来就是那个问题了吧,他始终得面对,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森鸥外歪着脑袋残忍地问:“那么,中也君真的不打算做王子吗?”

这次必须给一个明确的答案了。那个家伙会怎么想……那个正被关在身后的房间里的家伙。她什么都不会被告知,也不会猜到门外面的谈话,沉迷在短暂的,被塑造出来的,具有被利用的目的之中的自我当中。太宰绝对不会知道吧,自己的命运居然在自己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地方被悄悄议论着,就算她自己不在意……公主从来都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如果我回答‘愿意’的话会怎么样呢,首领?”中也突然被一种悲哀的感觉擒住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寂寞。

“这我还没想好,因为中也不会说出违心的答案。”首领笑着,“你要回答‘愿意’的话那最好不过了,中也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吧。你有什么要和我坦白的吗?”

如果这就是自己内心的真实答案就好了。

他愿意,为了留在那个他放不下心的公主的话,他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这不行。那个家伙绝对会哭。

“对不起首领,我不能当她的王子。”中也摘下帽子郑重地致歉道,“对她来说我只是个骑士。”

而骑士和公主故事一向是没有完美结局的。而太宰的王子可能这辈子都等不过来,没有哪个王子会喜欢一个这样的公主。

“真是悲伤呢,中也。”森鸥外继续引导着说,“这可由不得太宰决定,只要你想——”

森鸥外察觉到中也苦涩却不服气地抿了抿嘴唇。

“没有那个必要,首领。”中也戴上了帽子鲁莽地打断了森鸥外的话,随后他察觉到这是无礼的行为,应该立刻单膝下跪诚恳地请求原谅,但他咬着牙并没有这么做。森鸥外看到中也藏在帽檐阴影下的蓝眼睛看着地面,他觉得这很有趣,便挥了挥手让中也继续说下去。

“在所有人看来,我也只是她的骑士而已。”于是中也又强调了一遍后半句话,努力想从中悟出些什么一样。

为了把那个家伙留在自己身边,永远只留在自己身边,无论她将来会去那里,都无所谓的答案。

“但这并不妨碍……”

“这并不妨碍……她做我的公主。”

 

end

 

————

*这句出自滚爷的小黄曲www <ボルケーノ>,暗示一下中也其实昨天撸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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